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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道20年后,孙燕姿一开口唱哭7000万人,我们的青春杀回来了

读者人物 2020-12-15

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Momself Author Momself主创团


距离那张写着「没有一个22岁的女生,像她这样唱歌」文案的专辑,已经过去了20年,孙燕姿今年已经42岁了。
喜欢孙燕姿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,但细想起来,其实我们喜欢、向往甚至羡慕的,是那个“用自己的标准过人生”的女人。



文 | 菜泡饭

来源 | Momself

ID | momself


孙燕姿的抬头纹,在她偶尔挑眉的时候,已经很明显了。

尽管只要她出现,还是会有那个标志性的眯着眼张嘴大笑的表情,但该有的鱼尾纹法令纹也还是清晰地印上去了。

我看到她抬头纹的时候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。

这是我们共同成长和老去的痕迹呢。

距离那张写着「没有一个22岁的女生,像她这样唱歌」文案的专辑,已经过去了20年,孙燕姿今年已经42岁了。

同时代的我们这些8090后,也从一个懵懂的学生,跌跌撞撞活到了快40的年纪。

“后来我找到属于自己的伴侣,我们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,我的人生找回了重量,也慢慢地建立了重心。就算新的角色让我措手不及,就算觉得自己不会/不够/不优,我继续努力。


今年年初,孙燕姿写下这段回顾小半生事业的感言,奇怪的是,这段话仿佛说的是如今的我,还有跟她一起长大的无数8090后。

喜欢孙燕姿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,但细想起来,其实我们喜欢、向往甚至羡慕的,是那个“用自己的标准过人生”的女人。


6月9号是孙燕姿出道20周年的纪念日,在毫无预告的情况下,她忽然在微博上开了直播。


前40分钟聊天回复留言,后30分钟开了一场小型在线演唱会。


最朴素的白T牛仔裤,简单的妆容,乱糟糟的长发,赤着脚。
在温暖灯光和简单伴奏下,唱《逆光》《一样的夏天》《雨还是不停的落下》《极美》,最后在自弹自唱的《天黑黑》中结束。


这真的很孙燕姿。

几年不营业的偶像忽然空降直播,粉丝们措手不及,但还是被顶上了热搜。

直播结束后半小时,还有无数人涌进直播间,7000多万人看了这场像家庭聚会般温馨的线上演唱会。

微博和朋友圈更是掀起怀旧大风,中年人边看娃边发圈:“一开口就哭了,这是我的整个青春记忆啊!”


“有一个偶像和她的歌,这样跟着我们一起成长,我觉得很荣幸。”歌迷Zan的一句话,大概能说出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这个晚上,心潮澎湃。

2000年出道前,华纳公司等了孙燕姿两年,因为爸爸要求完成学业才能唱歌,她坚持从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毕业后,才正式出道。

那张同名专辑里,诞生了最经典的《天黑黑》,也帮她一举成为华语乐坛横扫新人奖的女歌手。
同一年拿了15个新人奖,这项纪录到现在都没有人能破。


那个时候,没有人不会唱这首歌。

可实际上,20出头的年轻人面对“天黑黑,欲落雨”的歌谣,说到底也并不真的理解,只有扎实地历经了“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”,才恍然大悟。

在这首歌后面有一则评论,狠狠地戳中所有人:“小时候爱听这种歌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,现在听则是欲说还休。”

孙燕姿2011年上鲁豫的节目时说,出道时唱《天黑黑》,以为自己懂了,其实不是:
       
这大概就是我们爱孙燕姿的原因之一吧。

那些陪伴我们的歌,多年后再去听,仍然能神奇地印证当下,替我们说出内心深处难以表达的情感。


那个时候,孙燕姿的歌,是很多少年孤独的青春期中,最温暖治愈又有力量感的声音。

“她的歌可以在不同时期不同阶段找到不同的共鸣。”歌迷zan说。

《逆光》之后,孙燕姿的专辑随着她人生阶段的变化而开始不同:
《是时候》里她开始通过歌曲探索人的复杂性;《彩色金刚》是用歌唱方式告诉自己的孩子这个世界的色彩;《跳舞的梵谷》是留给自己的空间,思考理性和冲动……

有人曾唱“写歌的人假正经,听歌的人最无情”,但在孙燕姿这里,写歌的人倾注思考,听歌的人伴随成长。


没有绯闻八卦供坊间谈资,即便是同期的蔡依林、萧亚轩,也都以各自的姿态一直在不同平台耕耘,不知道孙燕姿,好像也很合理。

20年过去,她从席卷华语乐坛的小天后,变成了一个偶尔才露脸的“过气歌手”。

从她身上汲取力量这件事,好像从她出道的那一刻起就在发生了,直到现在也依然是。

网易云音乐上有个姑娘在《渴》这首歌下面留言:


陪伴成长,也许就是我们爱孙燕姿的理由之一吧?

就像歌迷对孙燕姿来说的意义一样:陪伴就是幸福。
             


直播间里有个细节,也可以说明为什么我们喜欢她:真实,并愿意分享真实。

“光脚唱歌是我的梦想,我常常问我经理说,我可不可以不穿鞋唱歌,他说不可以,女明星一定要穿高跟鞋,这样比例才对。”

她边说边假装穿高跟鞋的样子,踮了踮脚。

用现在的说法来看,这好像是一种人设:不要做传统意义上的女明星,标新立异,亲近粉丝。

但听了20年的歌,你会知道,这就是孙燕姿本人。


真实不是一个标签,在孙燕姿身上,真实是她的本质。

资深歌迷wawa在孙燕姿的粉丝群里,她们与其说是把她看做偶像,倒不如说是一个倾诉的朋友、想从她那里得到建议的至交。

一次一位粉丝留言说,自己和渣男前任纠缠不清,问孙燕姿该怎么办,她直接回复“烂人就是要远离啊”。

“我的缺陷一目了然”是她在年初发的感言中,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话。


极少有明星愿意在公众面前坦诚缺陷,因为那是不完美。

但孙燕姿好像从来没有把自己作为一个这样的明星自持过,她自始至终都是以“做自己”的标准,按自己的步调在过人生

和圈外男友相恋5年,大大方方结婚生子,过起家庭生活;


每年生日毫不避讳,在微博数着自己的年纪庆祝:“我今天37岁/38岁/……41岁了。”
       
       
  
尽管学画画、学中文,看起来生活丰富,但也从来不避讳自己糟糕的厨艺,从2015年到2019年,似乎也没什么进步:
            

“发现自己很难搞,但还算温柔。”她曾经在与自己相处中,看清了孙燕姿这个人。

她也有一度“不喜欢台下的我”,“也不喜欢台上的自己”,逃离、崩溃、跌跌撞撞……

但那又怎么样,记得向前跑就好了。


出道第三年,孙燕姿在事业最巅峰时,忽然宣布隐退一年。

在那场小小的告别演唱会上,她在舞台上唱了《the moment》。

“放心离开我,我会记得这一刻。”然后松开手中的一个气球,让它慢慢飞走。

她真的休息了整整一年,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学着和自己好好相处。理由是不想自己做一个拿歌曲赚钱的机器。

放到今天,作为歌手的事业上升期,怎么可能停下来?但她说停也就停了。

这样的事,在她的职业生涯中,出现了很多次:

累了就休息;
不喜欢公司炒作,就谈好条件愉快分手;
该结婚时也不藏着;
努力工作一段时间就去养孩子……

歌一直在唱,但自己也一直没丢。


歌迷允许她任性,但实际上,她只是从很早开始就清醒地意识到:“我不想一直在乎所有事情,不想担心大家喜不喜欢你,我就用自己的标准过生活。”

偶像如此,歌迷也一样。

在事隔几年才会开一次的演唱会现场,到场的人从年轻姑娘小伙子,逐渐变成了结婚的夫妻、带着孩子的一家几口……

听歌的人也都在长大,在歌的陪伴下,摸索自己的人生。
成年人早就不再横冲直撞,快乐也不再那么简单,但还是要做一个清醒而温柔的人啊。

《明日之子》是孙燕姿难得参加的一档综艺节目,有几个场景令我印象深刻:

聊到年轻人急着成功,她真诚地表达体谅:“现在的年轻人,真的很辛苦。”

聊到自己的作品,她说“可能有人听过我的名字,但未必都会知道我的歌。”

2017年的专辑《跳舞的梵谷》市场反响不好,她分明很清楚,但仍然要做,是因为“给自己的空间”。
       

在面对自己的歌迷说“等我长大了你却不开演唱会了”,我看到她抱着歌迷时,流露了些许愧疚。
         
温柔的成年人,知道要对自己负责,也希望照顾好身边的人,懂得接住他人的好意。

当妈妈后孙燕姿复工,她解释过为什么会再出来工作:

“你开始明白,过去爱自己是一段日子,现在心变大了,爱另一个人开始变成你的生活,所以要勇敢做自己。


因为我的梦想也非常重要,希望我的小孩觉得,我妈妈很棒!然后他也可以努力去追逐自己的梦想。”


香奈儿创始人Coco Chanel 说“做自己就变美丽”,孙燕姿曾引用过这句话,也同样送给与她一起成长的我们。


作者:菜泡饭,原载于公众号Momself(ID:momself),我是妈妈,我是我自己。如果你喜欢这篇文章,欢迎关注Momself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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